爱上郭德纲
杨九郎原名杨淏翔,北京人。北京人爱相声似乎顺理成章,杨九郎从小也是这样,不过当时听相声主要通过包括春晚在内的各种综艺晚会,另外当时还有《曲苑杂坛》、《百集相声小品集锦》等节目。侯耀文、杨议、杨少华都是杨九郎喜欢的相声演员。
二三年级的时候,一册语文课本的最后几页有段相声台词,杨九郎就拉上同学在班里进行表演。说的是什么内容已经不记得了,反正是与校园生活有关,本身没多少趣味性,但由于大家热烈捧场,现场气氛还是不错。
表演过程中杨九郎就隐隐感觉到一些什么,后来年龄增大一些他就开始确信,能给别人带来快乐是一件非常伟大的事。成为一名专业相声演员后他更意识到,作为捧哏如果他能把逗哏使的包袱儿翻响就很有成就感,很有快感。
不过喜欢也只是喜欢,杨九郎小时候没有机会能跟别人学相声。而当时他家所在的小区里,就住着铁路文工团几位相声演员,不过杨九郎跟这几位演员都不认识,也从来没向人家讨教过。
2005年冬天的一天,杨九郎坐在舅舅的车上出发去姥姥家。U盘里的相声开始播放,舅舅介绍说这个人叫郭德纲,最近挺火的,杨九郎认真听了起来,听了一会儿就喜欢上了。那是一段《白事会》,是杨九郎第一次听到郭德纲的作品,他立刻产生了一种颠覆的感觉。到姥姥家相声还没有听完,杨九郎跟舅舅说,“您先上去吧,我把这段儿听完再上楼。”
那之前杨九郎也听过马三立和马志明等人说过的《白事会》,但郭德纲的版本让他感觉“太可乐、太享受”了。很快,杨九郎就跑到德云社现场看了几场郭德纲的表演。
大三考入德云社
2009年在北京城市学院读大三的杨九郎,在网上看到德云社九字科招学员的消息,他马上想到,“我得去。”高中时候他也想过去报考,但又觉时机不够成熟,这次为了不留遗憾,他下定决心去考一下。
考场设在德云书馆,郭德纲当天不在,台下坐着李文山、邢文昭、高峰和栾云平等人。杨九郎先说了一段背过好几年的《八扇屏》的“粗鲁人”,说完评委不直接评价,问他会唱什么,他说那我唱个太平歌词吧。谁料《鹬蚌相争》刚唱两句有人就把他拦下来,杨九郎事后想,“那应该是不在调儿上。”
这段《鹬蚌相争》杨九郎是照着网上的视频学来的,那是德云社演员张云雷的表演版本。杨九郎当时不认识张云雷,现在两人已是配合三年的搭档。尽管有遗憾,幸运的是初试通过了。
复试已是第二年的事。2010年1月,杨九郎和许多考生又来到德云社大兴基地参加复试,郭德纲当天也在场。杨九郎本来想换换口味背一段“莽撞人”,有人说还是背个“小的“吧,于是他故伎重演又说了一段“粗鲁人”。说完后郭德纲严肃地指出他一个错误,“孩子你记住,你刚才说‘日闯三关,夜夺八寨’,其实是‘日抢三关,夜夺八寨”,因为‘抢’和‘夺’可以组成一个词‘抢夺’。”
而后郭德纲让他再唱一段,吸取上次的教训杨九郎果断放弃太平歌词,仿学了一段叫卖。郭德纲又问他会不会唱歌,杨九郎脱口演唱了一首五月天的《听不到》。郭德纲听完点点头,“不错不错,这个我都不会。”所有考生表演结束现场宣布录取名单,杨九郎位列其中。这就算成功考取德云社,就等通知来上课。
传统里面有科学
系统学习开始了,高峰负责授课,最开始的任务是背大段贯口。大量背词的学习是枯燥的,但杨九郎做好了准备,“那是在长本事。”除了背词,学员们也被安排在赏析课上看演出视频,其中大多是老先生表演的传统作品。经过综合考虑,杨九郎选择了做捧哏。
2010年11月18日那天,杨九郎永远记得,从当天起他有了艺名。郭德纲对他说,你是九字科的演员,正好又姓杨,杨家将里有个杨九郎,不妨就起这个名字,容易被大家记住。得到很特别的艺名,杨九郎当天心情很激动。
20天之后的12月9日,对杨九郎来说又是一个大日子。当天张一元剧场举办群口相声专场,杨九郎第一次在德云社登台,参与合说了一段三人群口相声《反七口》。一般来说这段作品都以对口相声出现,但也可以拆开由三个人表演。首次面对台下那么多观众,杨九郎有些紧张,好在另外两个演员有多年经验,相当于带着他演,也就好了很多。整场下来杨九郎没有忘词,算是完成一段时间学习之后交出作业。
除了欣赏于谦老师的捧哏,杨九郎还特别喜欢赵世忠的表演,他的很多词都是照着赵世忠的版本学来的。“捧哏首先要不搅合,在这个基础上要为演出负责任,能为逗哏添一些彩就更好。捧哏本身就是绿叶,不可能成为逗哏那样的红花,但捧哏必须把绿叶做好。”杨九郎认为。
张云雷、杨九郎
与张云雷合作的三年不长不短,两人的配合已经非常默契,台上的气氛热烈又轻松。有一次两人表演《哭四出》,张云雷本来正带着哭腔表演,下面观众哈哈大笑,受其感染张云雷也笑了出来。按理说这应该算一种笑场小事故,杨九郎看到这里,心想既然观众也都能看出来,索性说破就得了,于是他对着观众一脸坏笑地说,“他笑场了。”观众听到这句话笑得更厉害了,开始鼓掌叫好。
杨九郎认为,如今表演传统作品不管垫话里加多少新东西,到正活的时候还是应该按照传统的规矩来演。“师父说过,没有继承何谈发展?我觉得传统段子中老先生们留下来的东西不仅仅是传统,还是一种科学。”他肯定地说。